日子继续往前，《练习生101》的录制已经接近尾声，而播出也已经进入了后半段：伴随着第二次公演播出，网上自然是又开始各种讨论。
各个分区厮杀的火热。
可能这一周谁上去了，下周就又下来。
但前十一名的话，整体都还是那几家在斗争。
这也是很正常的：
练习生选秀，一般大家会在比赛初期就pick自己支持的练习生, 所以中后期除非是自己pick的练习生退赛、淘汰、甚至塌房什么的...
否则多数不会更改自己的pick。
也就自然遵从强者越强，弱者越弱的马太效应定律。连许贺设置的环节，都难以改变这个定律——今年不是还多了个女团舞表演的环节么？
这可是个大杀器：
本来他觉得各家会因为这个名额，而各种争抢的厉害，各种内卷，各种鼓劲, 最后造成前十一局势比较不稳定，也就是排名变动比较大的情况。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确实前十一名排名变动也是有, 不过都是在几名之内。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
大家内卷等于不内卷，排名还是差不多。
举个例子，本来大家不内卷，都是练到6点下班，结果开始你内卷到7点，那我也内卷到8点，然后我9点，你10点，我11点...
总之最后大家都到了自己的极限，排名却也就是维持原样。
但要说没什么改变，那也不至于。
内卷带来的是整体水平的提高，所以…
观众爽了啊！
在观众看来，这就是场你追我赶的内卷战。
涉及到的方面非常多, 大到唱功，舞台，包括舞台整体呈现；小到平时表现, 服装细节什么的...
而且这节目里的练习生能进来, 基本上多数都是天赋异禀或者卷王居多——尤其是后者，毕竟练习生这个行业从最开始就说了，基本上不是那种天赋好的人愿意来的地方。
所以这群卷王卷来卷去，以至于每次都有新花样，新变化，新进步...
额，这个倒也不全是。
有时候也会翻车。
但许贺觉得干预创造更多的可能性，才是节目后期最大的看点：如果大家都摸索出一套保守的路线，按照套路出牌，那就最后没得看了。
所以最终呈现出来的就是，节目内卷到了二公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新鲜的东西。
大家都想努力尝试突破自己。
因为如果真的是在比赛里面没有什么进步的话，那不进则退，而目前来看前十一里面是没有人退下去的，所以…
良性循环之外，也造成了问题：
既然有内卷这种比较正面的竞争，自然也有负面的手段。
场外的就不说了。
场内的各种心机，各种茶，各种搞事情。
比如说抱团在一起，排挤其他选手, 给自己小团体争夺利益不说。甚至还在这次三公的表演嘉宾里，出现了内定的潜规则。
...
话说在三公的时候，也就是大家合作表演的时候，不都是要根据嘉宾来做一些安排调整么？
这本来是为了照顾嘉宾不是唱跳选手，给他们一些降低难度的手段。
结果没想到这次出状况了：
据说某嘉宾和某练习生是内定好了的关系，表现为嘉宾在排练的时候，就主动表示要和这个练习生配合做互动最多的，也是分得最多的部分。
并且这也就算了，好歹规则之内。
关键是他在排练的时候，也搞事情，只和那个练习生互动：
也就是和其他练习生表演时，他没什么表情，跟条咸鱼一样——癞蛤蟆好歹戳一下能动一下呢，他就是啥反应都没有。
可和内定的练习生表演时，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各种眼神交流，动作细节。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不，判若三人都可能。
甚至前两天还暗戳戳发了个微博称赞。
所以最开始还有单纯的练习生觉得，自己是不是没表现好什么的。
结果一次又一次地折腾下来，对方都没有什么改变，而依旧是只和那个内定的练习生有来电的表现——可以预见到时候节目播出的时候，一堆两人来电的通稿...
肯定会冲上热搜，甚至霸屏。
然后直接把其他练习生掩盖了大半光芒。
这确实有点不公平，有练习生于是向导演组反应，但是结果是...
没办法，导演组请人家来，人家也尽职尽责地来排练，来对动作，其他方面都相当的到位，所以如果只是这个方面有问题的话...
那导演组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人规定他一定要给眼神戏吧？
所以这组练习生们也就只能自认倒霉——而话说回来，许贺自然是关心到了这件事情。但关心这件事情也不是她圣母，主要是...
这个倒霉的一组，里面就有林嘉。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们在节目里的线人已经关注到了，也调查了的。”
休息室里韩通皱着眉，犹豫着道：“应该是那边公司花钱买通了表演嘉宾，才会做这个配合。
不过我们目前也没有特别查清楚，因为说实话就算是花钱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吧：自己配合练习生炒绯闻，这可是很掉咖位和人气的事情...”
他不觉得为了挣点钱，他们会如此付出。
然后，韩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犹豫着开口：“但其实还有个传闻，前些天晚上有人看见那个她了那个嘉宾的车去了酒店。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就是...”
“传闻类的消息，最好还是少拿来作参考。”
许贺脸色变得严肃：“不过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就确实没法调整了。”
他本来打算出面和嘉宾谈谈的，调整一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没得谈。
顿了顿，许贺便道：“终日打雁，结果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栽了个跟头——算了，这事暂时没法改变，但后续我肯定会找帮她补回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没办法，不过...”
韩通忙点头，又继续有点犹豫道：“我感觉到最后大家好像无所不用其极了。这样竞争下来，成团之后，她们真的能好好相处么？”
“...”这个问题，许贺顿了顿，没有回答。
但他作为女团制作人，又必须给出个答案。
良久，他开口道：“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我记得一会杨晓月是不是该过来签合同了...”
...
下午两点，天气正好。
日光从窗户洒下，不冷不热，照在桌上的绿植里，正是它一年中难得的春光。
“呐，这就是合同了，你仔细看一看。”
而休息室里，许贺让助理拿出来给杨晓月准备的合同，对她道：“你老板那我们已经和他都已经弄好了，就差你这边了。”
杨晓月“哎”了一声，拿起合同，本来想立马就签了。
但思来想去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
说起来许贺这边已经不是和她第一次沟通合同了，之前就讨论过。
他给出的条件那是相当的公允，并且伴随着之后咖位的提升，待遇也会进一步提升——划重点，是主动给出的。这可太难得了，要知道正常的练习生公司可绝对不会主动提这些。
一般都是练习生要解约的时候，才偶尔会有公司提出来，以此来挽留。
而许贺这边则一开始就提了出来。
杨晓月觉得很惊奇，但是许贺却觉得还好：
其他练习生公司是把练习生作为短期的韭菜工具来培养，他不一样，他公司无论是从运营习惯，还是人数来说，都是按长期培养的方式来的。
所以与其到了那个时候，练习生闹着要解约，大家里面外面都不好看。还不如提前就把条款写清楚，大家以后好说话。
“好的，我没问题了。”
杨晓月也就看完，唰唰唰签好了字。
心里面突然就升腾起一股不一样的感觉，那什么，以后我就是许贺公司的人了？
总觉得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以及以后算不算就是有靠山了呗？
许贺看到她这变幻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道：“怎么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没有，就是觉得...”
杨晓月道：“终于签了正经运营的公司了。”
许贺闻言拿出手机看了看，有道：“其实我们公司也算不上多正儿八经，只不过相对来说好一点的是，目前来说运营起来比较宽松：公司除了我，就是你一个艺人需要运营。”
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许贺现在的合约还在山海世纪。
也就真的只有杨晓月一个艺人而已。
然后杨晓月点点头，道：“我知道，之前我看公司资料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还真看了啊？”
许贺想起不久前公司整理的那一堆资料，只能说...没什么历史的公司，确实也没什么可讲的。摇摇头，他伸出手道：“总之，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以后大家就一起共事了。”
杨晓月闻言一愣，然后才赶紧也伸出手来，跟着握了握：果然是务实的性格啊。还以为会说一些加入公司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过也挺好，一起共事这样的身份，大家相处起来会更轻松一些。
“行，那我也跟你讲讲吧。”
既然已经签好合约，许贺也就道：“虽然也是比赛末期了，但是你和林嘉一样，只要我在训练营的时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机会过来问我。
节目内外的都可以，无论是工作的，还是个人的想法，只是要注意...”
他也就把和女练习生相处的法则讲了一遍。
杨晓月边听边点头，默默记下来。
“还有，某种意义上，你和公司的关系相比林嘉都要来得更为亲近些。”
许贺压低声音，认认真真地道：“又因为规则原因，明面上我暂时不能给你更多支持，但是私底下我可以让我的助理照看照看你。”
说着他又道：“对了，如果助理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找宋雨老师。”
“啊，原来宋雨老师...”
听到这话，杨晓月眼睛里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许贺冲杨晓月摆摆手，道：“没啥多想的，宋雨和我们公司暂时没合作，我们就是好朋友罢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让她传达给我...”
说着，他看一看时间，觉得没事的话就可以让杨晓月走了。他们现在签的合同还是保密的，许贺暂时也不想爆料出去，免得横生枝节。
等节目三公录制完毕之后再说出去也不迟。
然而在他刚让杨晓月离开，回去好好训练，他自己也准备离开的时候...
就看见杨晓月纠结着开口：
“那个，其实贺哥，我还真有一个问题现在就想问问你。”
“你说呗！”许贺点点头。
然后他就听杨晓月满怀期待地开口：“就是这次二公的女团歌还确实蛮特别的，到时候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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