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起舞！
“如此乱世，何来无辜？”
女祭司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品味着这句话。
说的太对了，如此乱世何来无辜?
自己是不是无辜的呢？
这些年自己的遭遇，是不是无辜？
没招谁没惹谁，却被困在后宫十年之久。
外人看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祭司，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囚徒！
而囚禁她了却是自己的至亲。
一想到这里，万念俱灰。
曹茂放下带血的匕首，端起清香的茶杯。
“摘下面纱！”
他命令着。
女祭司沉默良久，终究还是屈服了，摘下了面纱。
她的动作很慢，非常慢，一点点解开扣子，掀开薄薄的面纱。
“不，您的面容不能示人，是属于神的！”
一名僧人泪流满面，愤怒的狂吼着。
她想杀死曹茂，可又没有胆量，只能愤怒地盯着曹茂，发出恶毒的诅咒。
曹茂笑了笑，把带血的匕首扔过去。
意思很明显，既然你那么愤怒，就用自己的性命来捍卫自己的神灵。
可他不敢，不敢直面恐怖的曹茂。
他虽然颤抖的拿起带血的匕首，可根本不敢面对曹茂。
甚至不敢看曹茂的眼睛。
最后，他怒吼一声，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喉管。
鲜血狂涌而出，生命力极速流失。
“异教徒！你不得好死！”
僧人跌倒，带血的手掌，指向曹茂，发出恶毒的诅咒。
曹茂泰然自若地饮的清茶，敢自杀却不敢杀人，可笑又可怜。
女祭司目睹着这一切。
无动于衷。
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泪珠滑落。
若是平常，看到跟了自己多年的僧人自杀，她一定会伤心难受，悲痛欲绝。
可现在，她完全没了那种感觉。
一句话，如此乱世，何来无辜。
她不仅没哭，甚至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或许死亡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曹茂这个恐怖的死神。
终于，黑色的面纱落地，露出白皙绝美的容颜。
她太美了。
皮肤白皙如玉，跟黑纱成鲜明对比。
一黑一白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不！”
一名僧人痛苦吼叫女祭司摘下面纱，对他来说是对神灵最大的不敬。
而目睹女祭司的容颜，更是罪不可赦。
他痛苦的抠向双目，生生把两个眼球抠了下来。
两行血泪落下，僧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连一向自诩狠人的曹茂都有些吃惊。
太狠了！这家伙！
竟然自己抠自己的眼，这得多疼？
地上的僧人卷曲成一个大虾球，疼得浑身颤抖，疯狂的打摆子。
可见痛苦程度远不是人能承受的。
更让曹茂吓了一跳的事，其他僧人有样学样，也纷纷抠下了自己的眼睛。
甚至还有些很辣的，抠下眼睛三两嘴就给吃了。
堪比弯月国夏侯惇！
一时间，圣洁的寺庙，充斥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够了吗？”
女祭司大大的眼睛，盯着曹茂质问。
曹茂摇摇头。
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要狠狠蹂躏女祭司，要击溃她心里的最后一次防线。
“这还不够吗？
如此惨状你还不够吗？”
女祭司愤怒的质问。
“我想看你跳舞！”
曹茂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
女祭司瞪大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竟然让她起舞？
在如人间地狱的寺庙中起舞？
这人是魔鬼吗？
“就站在中央起舞，在血泊之中，踩着她们的鲜血！”
曹茂露出温和的微笑，在鲜血中起舞，血色中的浪漫，想想都有独特的美感。
“怎么，你不会跳舞吗？”
曹茂笑了笑，“在成为女祭司之前，你可是部落中出了名的舞者！”
听到这话，女祭司脸色大变。
看来曹茂是有备而来，把她的前世今生都查得清清楚楚。
竟然知晓她曾经是部落的舞者。
要知道这可是绝密中的绝密。
因为她可不是跳舞给普通人看的，而是跳给那些部落高层，仅有几个人看过她起舞。
还有很多已经老死。
活着的也只有一人。
可现在，曹茂却知晓了。
可见曹茂有着令人恐惧的情报能力。
连尘封多年的秘密都被他挖了出来。
女祭司不敢拒绝，抬起脚，走向中央准备起舞。
“你要脱掉鞋袜，赤脚起舞，那样才有美感。”
曹茂继续提出要求。
这要求有些过分，很残忍。
这是让女祭司亲自感受僧人们的热血。
让她体验无助的绝望。
自己的亲信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她却无能为力。
女祭司没有拒绝，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和感情。
她像行尸走肉一般，脱掉了鞋袜，露出了如羊脂白玉般的玉足。
随后，她走向中央。
踩着地上滚烫的热血，跨过一个个痛苦扭曲的僧侣。
就这样开始曼妙起舞。
很快，白玉石砌成的地面上，踩满了她带血的脚印。
曼妙的舞姿，空明而美好，在夜空中如同昙花绽放，可却让人恐怖莫名。
她一直舞蹈，不知疲倦的舞蹈，仿佛舞蹈能让她忘记一切，包括眼前的恐怖和无奈。
“舞姿曼妙，应该有同样美妙的音乐相和。”
所谓琴瑟和谐。
曹茂就地取材，用筷子和几个茶杯，制作成简单的打击乐器。
叮叮咚咚敲击起来。
看似毫无章法，实则跟对方的舞蹈相应相和。
舞姿曼妙，音乐清脆。
只是跳舞的美人，有恐惧，有无奈，有愤怒。
而清脆的音乐中，却藏着淡淡的杀机。
似乎稍有不慎，就要血溅五步。
曹茂没有命令她停下，女祭司也不敢停下，从黑夜跳到白昼。
一声鸡鸣响起，晨光照进寺庙，也照在女祭司惨白的脸上。
“可以停下来了！”
曹茂淡淡命令。
可对方根本不听，微笑着起舞。
脚趾都已经被磨破皮，眼睛累得快要虚脱，可就是不停，如同机器般，不停的舞蹈。
“我让你停下！”
曹茂抓住她的手。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
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吗？
“公子不是喜欢跳舞吗？”
女祭司笑着，“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还是说公子想玩些别的？”
“比如，要我的身子？
撕破我的黑色纱巾？”
说着，她自己竟然撕破了纱巾，露出纤细的腰肢，肚脐眼之上，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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