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都市小说 > 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 第18章 附身之皮注定早死的人

南镜眨眨眼:“哦。”

    郁安晏顿了顿,迅速放开了南镜,南镜站起来。

    两人都站在棺材外后,很自然地把还躺在棺材的另外两个人当做不存在了。

    南镜隐去铃铛那一部分,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我觉得肯定不能完成祭祀,但我们还是要找祭祀书的后半部分,看能不能想办法彻底把祭祀破坏掉,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的经历和你差不多,但是我没有和那位女鬼小姐对话,只是不能动,快到剥皮的时候你就把我弄醒了,”郁安晏藏着很多情绪的墨瞳一动不动看向南镜:“南镜,你又救了我一命。”

    南镜规规矩矩道:“不用谢,我应该的。”

    毕竟他要拿走郁安晏身体里的铃铛。

    南镜说得实在一本正经,郁安晏咳嗽了一声,勉强维持自己冷淡的神情,他收回心神敛下眸分析道:“我们先找祭祀书,按照你说的,这个单龙村最大的恶鬼应该就是村长口里的那个所谓的‘神仙’,我们找到祭祀书的下半部分,再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得快点了,祭祀就在第二天早上,我们要在祭祀开始前把祭祀书找到。”

    “可是所有的棺材都已经找了,没有找到下半部分的祭祀书。”南镜思索着看着整个房间。

    郁安晏跟着南镜的视线看了整个三楼房间,他挑挑眉,看向南镜躺过的纯黑漆棺材,微带着一丝笑意:“不对,我们还没有找这四抬黑漆棺材,会不会没有那么复杂,祭祀书的下半部分就在这黑漆棺材里。”

    南镜听到这话,『露』出了悟的神『色』,利落走到自己躺过的那抬黑漆棺材前,当然,现在这抬黑漆棺材里被南镜封着已经变成怪物的单龙村村长。

    南镜探身伸手贴在棺材最底部的木材一寸寸『摸』过去,『摸』到最底部的时候,碰到了熟悉的冰凉湿滑的触感,抽出来后,南镜点燃打火机仔细观察。

    这个拿出来的果然是一张皮,这张皮面积较大,大概有两个巴掌大,也呈现一种棕黄『色』的油润『色』泽,正面写着的是一个阴历的八字,南镜发现这八字竟然是自己的。

    郁安晏挑挑眉:“怎么了?”

    南镜指了指这张皮上的八字,淡声说:“这八字……是我的八字。”

    “可是我不清楚单龙村的人怎么会有我这么详细的八字。”

    详细到了精准的分钟。

    南镜顿了顿,清楚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没等郁安晏回答,他直接看向背面,背面写着祭祀书后半部分的内容。

    两人对视一眼,南镜借着打火机的光,读起这祭祀书的后半张的内容:

    “在棺材上钉上七根钉子,抬棺入天梯,记住,需要寅时才能抬棺入天梯,四人抬棺在天梯行至中段的时候,将棺材中人的八字写于纸上用特制红蜡烛烧尽。”

    “此法能将棺中之人怨念压制消灭,之后将棺材抬到天梯尽头,埋在神仙的坟墓旁边,祭祀完成。”

    南镜看向这抬纯黑漆棺材,根据他被女鬼拉进的那个世界看,棺材里的“自己”就是单龙村原本为祭祀准备祭品,这张从黑漆棺材里『摸』出来的皮上面也不知道是这群村民从哪里得来的自己的八字。

    现在他们肯定是不能祭祀的。

    郁安晏皱眉思索,缓缓说:“这祭祀书上说,在抬着棺材到天梯中段的时候,祭祀书上要求我们用红蜡烛烧你的八字,是为了镇压你,现在我们肯定不会把你当做祭品祭祀,这八字也不烧,或许能直接破坏祭祀,得到一线生机。”

    南镜“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商量出结果,就去准备封棺材上天梯了。

    直到此刻南镜才想起抬棺材据单龙村的习俗,需要三个人,还有两个人在黑漆棺材里封着。

    南镜面无表情推开黑漆棺材盖子,先用印章把摄像师弄醒了,然后转身慢悠悠推开李逸飞的棺材盖子,给李逸飞也盖了印章。

    不过给这两人盖鬼印,没有在这两人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南镜想到之前给郁安晏盖的印章,让郁安晏的右肩上出现了一个金红的印记,他顿了顿。

    为什么郁安晏身上会留下印记?

    郁安晏敏锐察觉,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肩,此时他的衬衣已经整好了,根本看不到刚才南镜在右肩上印下的那个印记,郁安晏问南镜:“怎么了?”

    南镜摇摇头,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这个,可能是刚才自己看错了。

    摄像师惊恐地从黑漆棺材里爬出来,瘫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口大张着,像是要发出痛苦哀嚎一般却痛得发不出声,他用手颤颤巍巍地拉开t恤的敞口,看到胸前的地方,眼神发愣。

    南镜皱皱眉,点燃打火机朝着摄像师那里照去,只见摄像师拉开t恤『露』出的那块胸前,皮肤已经切口平直地被切下了。

    摄像师是第一个进棺材的,按照时间来说,他确实在那个被拉进的世界里剥皮,摄像师目光愣愣的,在四人出去找小陈那趟,他也是听过南镜关于剥皮附身的话语的,知道剥皮之后鬼怪能爬上来附身。

    “怎么办?”摄像师呆愣愣地瘫坐在黑漆棺材房,已经一动不能动了。

    南镜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对此也不准备干什么。

    黑漆棺材是摄像师自己要最先爬进去的,当初『逼』着他去做祭品也是摄像师和李逸飞做下的恶事,现在被剥皮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至于抬棺材需要三个人,这两人会不会还没抬棺材就被附身,南镜完全不担心,没有什么比单龙村的恶鬼更希望他们抬棺材上天梯完成祭祀,既然祭祀书上写了抬棺材需要四个活人,那李逸飞和摄像师在完成抬棺材前,恶鬼肯定不会附身。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房间了的寂静。

    李逸飞屁滚『尿』流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他像是身上长了什么东西一样,疯狂地在地上打滚,涕泗横流地扒开自己的衣服,抵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尖声叫喊:“我的皮,我的皮被剥了!”

    “我怎么办?我不能死!我还要爆红!”李逸飞状若癫狂地在地上翻来滚去,他想要去抓挠自己的胸口,但手伸到那儿又赶紧缩回来,李逸飞翻滚间想起什么,看向房间,看到了抓着t恤直愣愣低头的摄像师,还有好端端站着的南镜和郁安晏。

    南镜和郁安晏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为什么南镜和郁安晏好好生生的!特别是南镜!南镜为什么没有被剥皮!

    仇恨和愤怒侵袭了李逸飞,他用阴毒怨恨的眼神看着南镜,李逸飞怨恨地想,自己一定不能死,死的应该是南镜!

    李逸飞滚在地上,看向三楼的房间门,他嘴里喃喃道:“祭祀,只要我们完成了祭祀!许愿成功了就能出去!”

    想到这里,李逸飞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他迅速爬起来,直接冲向三楼房间的门,一把拉开了房间的木门大喊:“我们要抬那个棺材上天梯!祭祀成功就能出村了!”

    一股极阴冷的风吹进三楼的房间,本来连视线都懒得分给李逸飞这傻『逼』的南镜皱眉转头看向门外。

    李逸飞拉开门后,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直接一个倒退踉跄,坐在了地上,绝望看向外面。

    南镜点燃打火机,往那边照了照,他离得房间门比较远,勉强能看到整个房间门外已经被黑雾给笼罩了,他们是从二楼到这三楼房间来的,按理来说从三楼的门往外看,看到的是二楼的走廊和一间间被做成旅客住宿的房间。

    但现在,从房门往外看,已经完全看不到二楼的走廊和房间,房间门外浓浓的黑雾翻滚,南镜隐约能看到黑雾里一张张嚎叫的诡异鬼脸想要冲破黑雾进来,有个怨毒的鬼脸眼看着已经要冲进房间。

    南镜心轻微一跳。

    郁安晏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凉声对李逸飞命令:“关门。”

    李逸飞被这凉意的声音激得清醒了一点,他赶紧站起身“砰—”地关上了门,抖抖索索地看向南镜和郁安晏。

    恐惧和恨意全部涌上心头,李逸飞手指颤抖地举起尖声道:“南,南镜,你是祭品!!不去祭祀我们都会死!”

    “闭嘴,”南镜冷声,不耐烦解释,直接说:“不会死。”

    但这话显然不能让李逸飞冷静,李逸飞带着恨意和怨愤的恐惧,直接冲向南镜。

    “李逸飞,”郁安晏淡声叫了李逸飞的名字,郁安晏靠在一抬纯黑漆棺材旁,双腿交叠,神『色』漠然,那把戳刺了不少腐尸的剪刀被郁安晏牢牢捏在右手,剪刀尖利的地方笔直对准李逸飞。

    郁安晏捏着剪刀点了点李逸飞刚才呆的位置,冷声命令:“坐回去。”

    李逸飞要冲向南镜的动作停下了,他看着郁安晏咽了下口水,瑟缩着坐了回去。

    李逸飞从来没有觉得郁安晏像此刻一样充满了攻击『性』,让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法升起来,这攻击『性』就像是只要他冲过去,他就真的会被郁安晏……杀死一样。

    郁安晏淡声说:“没到祭祀的时间,现在上不去天梯,等。”

    “你们骗我!”李逸飞尖声吼叫:“南镜这个祭品都没,还祭祀什么?”

    “我杀了村长,”南镜淡扫了一眼李逸飞,直接说:“村长能做祭品。”

    李逸飞愣在原地,他抖抖索索地想要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摄像师在不远处惧怕地看了眼穿着血似红嫁衣的南镜,干咽了一下口水。

    郁安晏和南镜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跟着两人解释,也没提起两人刚找到的祭祀书下半部分,南镜是懒得跟两个傻『逼』解释。

    郁安晏想得比南镜复杂一点,他太了解人『性』,清楚就算和摄像师和李逸飞讲了利弊,以这两人自私和瑟缩程度,肯定还是要选择完成祭祀。

    祭祀书上有南镜的八字,还是放在南镜身上才安全。

    李逸飞和摄像师在听到郁安晏说要等后都勉强安静下来,他们两人的胸口的皮肤都被剥了,强烈的恐惧让他俩缩在黑暗处神经质地等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这两人因为疲惫都眯上了眼。

    南镜把黑『色』背包放在一边,把写着女鬼八字的半张皮质祭祀书塞进背包里,整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准备休息会儿补充些体力。

    南镜看着郁安晏,平声说了一句:“郁导,你睡吧,我看着时间就行。”

    祭祀书上写的是寅时上天梯,寅时是半夜三点到五点的时候,正是天地间日夜交替的时间。

    南镜打燃打火机,略微凑近郁安晏看了眼他手上的机械表时间,还有接近一个小时才到凌晨三点。

    郁安晏就坐在南镜对面,他左腿放在地上,右腿曲着支起,略长的黑发扫过脖颈,神情高傲冷淡,听到南镜的话倒是染上一点暖意:“不用了,我不困。”

    南镜支着额头拒绝:“我也不困。”

    在打火机跃动的火光下,能看到郁安晏的脸『色』凤目敛着,薄唇紧闭,右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随着打火机的跳跃的火焰跃动,难得带了点暖『色』,看起来没那么不好接近了。

    郁安晏在这一点火光下,敛眸低低开口,轻声说:“南镜,你要活着走出单龙村。”

    一向高昂头颅总不愿屈服于命的郁安晏,此时却有些微薄地希冀南镜不要被他的早死命影响。

    如果他们中有人能活着走出单龙村,那个人一定要是南镜。

    南镜抿抿唇,认真道:“我们都能活着走出单龙村的。”

    漆黑的摆满了棺材的三楼佛堂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有微弱的打火机火光在跃动,整个房间充满了霉味和腐烂的腥味,整个三楼房间的温度非常低,阴冷的气息直往人身上窜,从脊骨窜到身体内部,凉得刺骨。

    郁安晏借着火光,墨眸里映着南镜的身形,从南镜细软贴在鬓角的黑发,到浅『色』藏着碎光的瞳仁,到刚被南镜伸舌润湿的淡红嘴唇。

    视线滑到南镜脖颈前,似血红绳上挂着银铃铛,在瘦削但是暖白的锁骨处晃晃『荡』『荡』,很……独特的漂亮。

    郁安晏喉结滚动了一下,很轻微,他食指弯曲抵了抵自己的嘴唇,然后放下。

    南镜才十九岁,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少年应该刚读完高中,在这个多雨的夏季懊恼着雨太多了耽误出去耍,南镜却在『潮』湿的雨水里,和他守着满地的棺材等着生死未料的命运。

    “南镜,”郁安晏抬唇,低声一笑:“你是唯一一个不因为郁家和我父亲,而靠近我救我的人。”

    “我恨过很多人,”郁安晏修长的手指略微撩了他额前的碎发,半敛的凤目潜藏着诸多『潮』湿尖锐的情绪:“六岁我生了场大病,有人批命我活不过二十三岁。”

    “我是个注定早死的命,对于郁家人,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的人来说。”

    郁安晏的眼里『露』出一丝薄凉,嘴角讽刺地勾起:“注定早死的人,是不配被赋予期待的,就连我父亲对我也是这样。”

    南镜手中的打火机的火光哔啵响了一下,因为打火机过热,火光熄灭了。

    京城,郁家的别墅里。

    随着一声惊叫,整个别墅里的灯光“啪—”地全部被按开。

    郁安晏的父亲郁宏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本来准备去单龙山准备各类救援的事宜,却被高人制止了。

    高人直接让郁父呆在京城:“你和你儿子郁安晏命格相冲,最好呆在原地,去单龙村反而会害了郁安晏。”

    郁父焦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却也只能呆在京市,远程找人求人尽快进单龙村救援,好在刚传来消息,单龙山的降雨情况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救援队再观望一下山体滑坡情况,确定安全后,会开始实施救援了。

    郁宏的助理姓徐,是跟在郁父身边的老人了,做事颇为稳重,郁安晏进单龙村后音讯全无,徐助理干脆全程跟在郁父的身边帮着处理公司和救援的事情。

    此时听到郁宏的嘶声叫喊,在楼下正处理事情的徐助理赶紧上楼,敲门进了房间,看着花白头发散『乱』着坐在床上脸『色』惶恐的郁父,放轻了声音,担心问道:“郁总,您做噩梦了?”

    郁宏抬起通红的双眼,郁父这双眼睛即使上了年纪,也能看出年轻时候风流意蕴,在徐助理看来,郁安晏是最像郁宏的,不论是才干还是相貌。

    只是可惜……

    郁宏嘶哑着嗓音,满脸的懊悔和痛苦,整个人显得异常苍老:“老徐,我梦到了安晏十二岁的时候,你记不记得,安安十二岁那年差点,差点……跳下去。”

    徐助理当然记得这件事,郁家不会有人不记得这件事,郁安晏十二岁那年,有个女人给郁家的老太爷递了个消息,说是当年和郁父一夜风流有了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十一岁了。

    那时候,整个郁家都『乱』了,毕竟因为郁父的身体原因,要孩子很艰难,好不容易等来的郁安晏又已经被确定为是……早死命。

    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那天郁安晏去上少年宫后一直没回,司机忘了去接,而郁安晏也没打电话回来……

    “我当时从公司回来,发现安晏没回来,”即使时隔十一年,郁父依旧能清晰回想起当时发生的细节,眼里带着和当时如出一辙的恐惧:“我赶紧去少年宫找,结果没在班上找到安晏。”

    郁宏完全沉浸在当时那种恐惧中,他的冷汗从斑白的鬓角滑落,直直看着徐助理用颤抖的嗓音问:“结果你猜我从哪里找到了安晏吗?”

    少年宫的顶层,彩绘玻璃窗前。

    徐助理在心底默念出这句话,从十三年前起,每年郁总都会反反复复提起这件事,以至于徐助理虽然自己并没有看到这段场景,但对细节都清楚。

    “我在少年宫的顶层,彩绘玻璃窗前找到了安晏,”郁父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十七’,嘶声:“十七楼啊,那是十七楼啊,我的安安就站在那个开着的玻璃窗前,回头用黑眼珠瞧着我。”

    “安晏当时差那个玻璃窗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回头瞧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跟我说,跟我说,”郁宏的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现出一种痛苦来,显然想到了那个场景。

    “我的安晏对我说——”

    “爸,是不是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就只会有一个能继承你家产,鲜活的好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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