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我的保镖呢？”
“她的车子爆胎了，大概得很晚才能来。”
只要人没危险就行。
海澜顺从的上了车。
襄寒是在他的助理点过餐之后才来的，他
笑的歉意，道：“有些公事，让你久等了。”
她没说话，只拿眼看他。
青年面前的笑慢慢变得僵硬，“怎么了？这家餐厅不合胃口吗？”
她道：“听你的助手说，我的车胎爆了。”
他一怔，她继续道：“那车子是我妈买给我的，我很爱护，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手段了，怪伤和气的。”
两人说话用的是汉语，所以襄寒的助理只能看见自己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果然，赵家小公主说完话的下一秒，老板就偏头看他：“你以后别做些多余的事情，海澜小姐通情达理，不会过分为难你的。”
女孩端起酒杯：“那可不一定。”
她笑得灿烂，着看向胖助理，“我可一向很记仇的。”
襄寒只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他真喜欢她这样子，那句中文怎么说来着？
巧笑倩兮？
“你先出去吧，让杰妮芙过来。”他对助理说。
等到西餐上桌，海澜往腿上铺了纸巾，便开始切牛排。
这还是襄寒第一次见海澜切牛排，之前她父母来的时候，做了一桌子的西餐，独独没有牛排做主食。
“你的礼仪学的很好。”他说。
海澜半点没有因为他的称赞开心起来，只道：“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青年微微蹙眉，“他们对你不客气了吗？我说的是让他们请你过来，他们没有冒犯你吧？”
她切着牛排，“冒犯不至于。不过我不想来的情况下，不论他们是请或不请，我都是被迫的，你说对不对？”
他沉默了一会，随即放下刀叉，“你要怎么样，才觉得自己不是被迫的？”
“我不想再跟你见面。”她抬眼直视他：“襄寒先生，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传统的中国人，骨子里保守又安分。”
她敛下眼眸继续切牛排，话却没停，“你有了女朋友，我那天晚上也并不是有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忘了那件事。你不再提，我也不会往前凑，以后我们是陌生人，就当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是第一次吧？”他直攻要害。
她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赛琳娜不是我的女朋友。”
海澜抬眸。
“她想要跟她姐姐米歇尔争夺家族当家人的位置，所以我们……约在外面见过几次。”
“我一直很喜欢你。”
襄寒道：“你愿意跟我先试着来往一段时间吗？等过段时间，你也觉得我不错，咱们两个就开始正式……”
他想了想，“你们国家，是叫这个做‘处对象’吗？”
海澜对争夺家族当家人的事不感兴趣，她问：“媒体都说你们两家打算联姻？”
襄寒解释道：“媒体说媒体的，其实罗伊家族并不想打破现在的处境，因为米歇尔很优秀，如果赛琳娜和她姐姐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他们家族一定会起内乱。”
少女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
“只是先先试着交流一段时间而已，我也很喜欢音乐，从小就喜欢钢琴，还当过少年班钢琴演奏冠军。”他回忆起往事，面上都是温润的笑。
海澜咀嚼着食物，半晌才道：“来往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你不能跟我有肢体接触。”
她眼眸澄亮，表情严肃，“在我们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想被媒体拍到，也不想传出赵家和肖恩家族打算联姻的消息。”
襄寒心里一空，微微弯唇：“没问题。”
无非就是少一些舆论助力而已，等到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不管是妈妈的遗物，还是赵家，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襄寒的退让和诚意，让海澜轻易答应下来他继续往来的意愿。
等吃过饭后，青年亲自开车送她回了住处，然后两人挥手道别，各自回家。
晚上海澜刚躺在床上，女保镖就过来敲门，“小小姐，襄先生来电话了。”
海澜起身穿上衣服，重新下楼。
襄寒坐在床边，一手翻着工作报告，一手握着电话筒放在耳边。
“喂？”那边传来悦耳的女声，襄寒慵懒的“嗯”了下，“你的房间里没有装电话吗？”
“没有。”海澜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问：“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两句，你如果忙的话……”
“我要睡觉了。”她打断了他的客套话，“你可以白天约我出来，但是我不想要晚上还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做噩梦。”
他眉目变得冷淡下来，唇角和煦的笑也不复存在。
什么叫听见他的声音会做噩梦？
他不去计较，也不能计较，便道：“那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午餐。”
“行吧。”应得很勉强。
青年皱眉，“搅乱了你其他的行程吗？”
“没有，不过我不喜欢吃西餐。”
很明显的，这是在难为人。
“好，我安排一下。”
海澜直接挂了电话，捂着肚子，冷骂了一句“野蛮人”，继续去厕所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保镖小吴已经把热汤端上了餐桌。
她玩笑道：“五分熟的牛排大家都吃过，就你一个人闹肚子。你在英国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海澜以前也吃过，从头一回闹出了肠胃不适的病，后来就一直自己做饭吃了。演出的时候没有五分熟的食物，多数东西都是八分熟的或是其他容易饱腹的食物。
喝了热汤，她就上楼去了。
襄寒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不过刚刚过完冬季，三月天还很冷。
他靠着窗，眯着眼想着自己的下一步棋。
财团再次壮大了一步。
赵凌在华夏研制的手机成功了，听说比bb机要好用许多。
他可以分到更多的钱，可这说明，他更加难以打到赵家，更拿不回自己妈妈的遗物了……
只能从周海澜入手了。
周海澜……
那夜的疯狂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真美好。
如果她能谦逊一些，就更好了。
真是可惜……
他压抑着心底的闷痛，关上窗户，去了客厅把烟头按灭，拿出纸笔来，开始写计划书。
第二天，襄寒约海澜去了一家中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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