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制药小院里有个浴室，杨恒抱着赵蕾去了，给她放热水，洗身体。
赵蕾泡着澡，杨恒穿上浴袍去把外头房间里的床单和睡衣睡裤拿过来，扔进洗衣机。
等她洗好了身体，那边的床单也洗好了。
赵蕾从浴盆里出来，擦干水汽，也穿上白色浴袍。
“饿不饿？”杨恒问她。
赵蕾摇头，“我不饿，我去擦擦百草霜，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浴室一旁有个餐厅，男人从里面拿出一个牛肉烧饼吃了，出来就瞧见赵蕾正把烘干的床单睡衣叠起来。
院里的石桌上纤尘不染，赵蕾从石墩上抱起叠好的床单睡衣，“你吃好了没？”
他“嗯”了一声，走过去，“等我出差了，我们还在里面见面，好不好？”
“每天晚上？”她问他。
杨恒歉然，“不能保证，因为有时候半夜里也会聚在一起商量事情。”
赵蕾不信，但是既然他忧心她会忧心，她倒不如装成不知道，让他安心。
“好，那以后你觉得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往空间里扔个条子，我看到以后，就照着时间进来。”
“嗯。”
两人出了空间，相拥睡去。
第二天，赵蕾一早醒来，洗漱以后就去做早饭。
杨恒给她帮忙，然后几个孩子吃过饭，两个人就去了粮店。
赵蕾昨天买的白面用了大半，杨恒又买了些白面和玉米面，糯米面，“孩子们想吃炸年饼，你就给他们做几顿，也别累着。”
这要不是在外面，赵蕾都要落泪了，她勉强扯出笑来，“你放心吧！”
又拿油票买了三斤油。
俩人骑自行车把东西放家里，就又去了百货商店，杨恒给远山和海澜买了口琴，又买了新鞋子和头绳帽子。
赵蕾都放进布兜里。
布店里又来了新料子，赵蕾扯了些棉麻布和毛绒布料，“我回去给你做两条棉裤吧？”
“好。”
俩人坐着自行车往回走，杨恒问：“中午吃什么啊？”
赵蕾忙搂住他的腰，“对了！咱们再去买点牛肉，我回去给你做酱饼吃，走的时候再带一点。”
杨恒脚下没停，“我先把你送家里去，省得你跟着我在外面被风吹。”
等把赵蕾送回了家里，杨恒就去布店买了三米的呢绒布料。
又去菜市场买了三斤牛肉。
赵蕾正在屋里给杨恒做子裤，现在还没有什么抗寒隔风的保暖材料，赵蕾打算给他做了两条棉裤，一条厚的，一条超厚的。
先做了三条黑色条绒裤子，这样不管怎么磨损，应该都能坚持到他回来。
又把棉裤的布料剪裁好，赵蕾用缝纫机钉好里表，就开始往棉裤里面塞棉花。
杨恒回来的时候，先把牛肉放到厨房，就拎着红色呢绒布进了屋。
赵蕾没注意他手里的东西，低着头固定棉花和布料，“你去试试那几条裤子，别脱外裤了，这个回头得套着棉裤穿。”
杨恒应了，直接把袜子封住裤腿，套上那条裤子，“正合适。”
赵蕾抬头，见那裤子一点都不松垮，笑道：“脱了吧，回头走的时候带上。”
“做棉裤呢？”男人上前。
她笑笑：“也不知道你去多久，听说东湖那特别冷。”
是今天去布店的时候听说的，所有人看她都是一脸怜悯，大概觉得她刚嫁过来，杨恒就要去送死，是可怜她命苦吧。
杨恒知道她不大高兴，就说起了别的事。
“我中午带着孩子们去给清河县打个电话，今天让我哥去接四奶奶过去。我想着让卫国把咱们现在的生活给老太太讲一下，也好让她安心。”
赵蕾点头，“也好，再让你哥关照一下爱红，我怕她后爸家里人还得去找她，她后爸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呢！”
杨恒点头，“好。”
等到十一点，赵蕾就去做饭，杨恒在一旁帮忙。
中午饭的是鸡蛋汤和牛肉饼。
海澜远山和卫国放学就跟着杨恒去了百货商店，商店里有三个篮球，卫国挑了一个，几个人又买了些奶糖之类的零食，就一起回了家。
中午吃过饭，杨恒一家就去了陈院士那边，陈院士那边有电话，他是唯一一个有电话的大户。
杨恒给杨烨那边打了电话，没一会就通了。
“哥？”
“是杨恒吗？”那边是老太太的声音，显然是急不可待想要跟卫国通话了。
杨恒扭头把电话给了卫国，道：“是你四奶奶，你跟她说说咱们这边的风土人情，也好让她放心。”
“好。”卫国接过电话。
“四奶奶？”卫国把电话筒放在耳边，听着那边老太太的声音，他只觉得新奇，明明要做五天的火车才能和对方见到，可耳朵边上这个点东西，只要拿起来就能听到对方说话。
“是卫国吗？卫国？你在那边还好吗？能吃得饱吗？”
卫国压压惊奇的心思，道：“四奶奶，这里很好，大家都很好。我们吃的也好，每天都能吃饱，我妈还给我们做了新被子，房子也是新的，石灰地，白墙。”
他看了眼赵蕾，见对方看着他微笑，目露鼓励，便道：“我妈还给我们做了新衣服，这里的人穿的花红柳绿的，家家都吃肉，爸爸说新房子的钱已经给单位了，以后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
“我爸还给我买了新篮球，还有远山海澜他们，我们都有口琴吹，远山也有足球踢，我妈还用海绵和旧衣服给海澜做了小猫和大狗。您别担心了。”
四奶奶听着卫国那一声声亲昵的“爸”和“妈”，只觉得又酸又苦。
志国志安的孩子认了别人当爹，他们以后的香火可怎么办？
她的儿子，明明有儿有女，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爱红按着老太太：“姥姥。您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卫国和双胞胎有了爸爸疼，您该放心啊！”
赵蕾和杨恒对视一眼，赵蕾上前接过电话，“喂？四婶？”
老太太抹眼泪，“小赵啊！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听卫国说你们有新房子住了？”
“是啊，是单位盖的，杨恒已经补齐了钱，房子现在归我们家了。”
“是嘛？那挺好的。”她又问：“我听他说什么蓝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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